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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少数民族文化

发布时间:2017-01-31 21:25

  本文关键词:民族文化保护,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2007年3月22日,加拿大和中国的学者汇聚西部地区青海民族学院,相互交流本国少数民族文化的历史、现状和未来保护方式。在与加拿大学者交流时,来自西南民族大学(位于中部四川省首府成都)的贾银忠教授,对中国少数民族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表示了担忧。

这位教授说,许多少数民族的经典文化已经后继无人,有些少数民族村寨能用自己母语交流的人越来越少。在少数民族主要聚居地之一的贵州省东南地区,曾经有30多个寨子的苗族居民能用自己的母语交谈,可现在只有20多个寨子使用母语,有些寨子已不再说自己的母语了。

仡佬族是中国西南最古老的少数民族之一,人口50万左右。主要分布在贵州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和道真仡佬族苗族自治县。仡佬族没有本民族文字,以汉字为共同文字。

“目前只有少数老年人通仡佬族语言。”贵州民族学院文化学院院长龙耀宏坦言,“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社会的变迁,两个自治县的仡佬族已基本没有会讲仡佬族语言的人了。”

出于一种保护民族文化的急迫感和危机意识,加上民间知名人士的大力呼吁,近年来,中国政府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保护民族文化的法律法规和政策措施。例如,在最近公布的国家“十一五”(2006-2010)文化发展的规划纲要中,中国出台了一系列保护发展少数民族文化的具体措施,如整理少数民族古籍目录提要、提高以民族文字为基础的新闻出版能力、保护和尊重人口较少民族的语言文字、风俗习惯等。

在身为少数民族的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副主任丹珠昂奔看来,现在中国社会对于少数民族文化的重视,可以说是最好的时期。

民族文化传承面临断层

宁夏“坐唱”,又称“银川说书”,流传于西部宁夏回族自治区境内银川、永宁、贺兰、中宁等地。可是,这个古老的少数民族文化形式发展到现在,目前基本只剩下徐明智和赵杰两个艺人仍在坚守“阵地”。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一直在想,宁夏‘坐唱’以后怎么办?” 热爱民间古老文化的徐明智坦承,他已有很大的危机感,因为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随着时间的推移,观众对“坐唱”的要求也提高了。因此,宁夏“坐唱”一直走得是维持生存的路子,一个曲种,一人创作,两个人演唱。

“我从18岁搞到了50岁,谁来接着唱?” 徐明智感叹道。

其实,徐明智的处境并不“孤单”。据了解,中国很多少数民族地区的艺术文化都程度不同地出现后继乏人的局面。78岁的谭明锐,享有“土家歌王”的美誉,唱起土家族民歌三天不会重复。可是,当被问起“谁来继承老人演唱衣钵”的问题时,,谭明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现在年轻人都想着赚钱,不踏实学歌了。”

靖州苗族侗族自治县位于中部地区湖南省西南部,总人口26万,居住着苗族、侗族、回族、土家族等十六个民族。其中以苗、侗居多,占全县总人口的近53%。勤劳智慧的苗侗人民不仅有自己优美的语言、文字,而且有独具特色的民族民间文化。

可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加速发展,当地的民族传统文化受到了很大的外来冲击。例如,当地人居住的独具特色的木式“吊脚楼”很多已经变成了“小洋楼”,原汁原味的山乡田野式的对歌、祭祀、乡土文艺表演日趋淡化。

此外,受市场经济大潮的驱使,当地许多青年纷纷外出打工谋生,离开了学习和继承传统民族文化的环境,而且,大部分青年由于接受了新的价值观念和生活观念,难以形成传承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对传统民族歌舞、乐器、服饰的兴趣愈来愈淡漠,导致出现了“苗寨无人学苗歌、侗寨无人吹芦笙”的尴尬局面。

更严重的是,目前该地没有专业从事苗侗歌舞及民族民间文化表演、传授、研究的人员。苗侗民族民间文化的传承基本上是沿袭口传身授的古老方式,受过现代教育、能识谱教歌的歌师并不多,随着时间推移,一些资深、颇有造诣的歌师相继离世或逐步退出舞台。

“一旦老艺人自然离去,他身上承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就会消亡,那些绝技、绝艺也就人亡技绝,人亡歌息,造成技术或艺术传承的断层,造成传统文化宝贵资源的巨大损失。”东北地区辽宁大学民俗研究所教授乌丙安说。

失语带来的误解

云南丽江市宁蒗彝族自治县永宁乡居住着1000多户摩梭人,他们存有母系、母系父系和父系3种不同的家庭组织。其中,保存完好的“男不娶,女不嫁”的古老母系制和独特的“走访婚”,深受世界各国学者关注。这里因此被誉为“女儿国”。

可是,近年来,在云南丽江著名风景区--泸沽湖引发的旅游热中,研究者们发现,由于影视、文学等作品以及一些导游的夸张和不实介绍,使不少游客带着猎奇的心理前往泸沽湖旅游,甚至有些游客到泸沽湖旅游是为走婚而来。这一现象让一些学者和摩梭人深感不安。

“许多男游客经常会半真半假地问我们是否愿意和他们走婚,还有些游客会问我们有没有父亲。”泸沽湖边落水村的很多摩梭女孩儿抱怨说:“这些话让我们很反感。”

原宁蒗县副县长、摩梭人阿柱民说:“由于语言、文化价值观的不同,摩梭人常常被众多的媒体、游客甚至专家学者误解。许多人不顾摩梭人的民族情感,认为摩梭人群婚、乱伦、滥交。在这样的渲染下,美丽的泸沽湖成了一些人梦想寻欢的去处,摩梭文化被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曾在摩梭村寨生活了一年多的香港学者周华山博士认为,对摩梭文化的曲解,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摩梭教育的落后。由于教育和经济的滞后,使摩梭人才屈指可数,这造成摩梭人及其文化长久以来只能由外族学者和作家代言,自己发出声音的空间非常有限。

“世界上有近20个国家的学者在研究摩梭人,但大多是学术圈内的东西,而被研究者--摩梭人的声音却很少在专著中出现。摩梭人没有话语权,只能任由别人去说。” 摩梭学者、云南省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拉木·噶吐萨说。

保护与发展之间的平衡难题

台江县是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的辖县之一,全县14.4万人口中,苗族占97%,堪称“天下苗族第一县”。由于独具特色的文化和美丽的自然环境,台江县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少数民族文化保护圈“返璞归真,重返大自然”十大景区之一。

近两三年,台江县在上级政府的要求下,开始实施以发展文化产业和旅游业推动农民致富发展的战略。有270多户人家的九摆村,是当地有名的“银饰艺术之乡”。如今,这里到处可以见到加工银丝和银饰成品的小作坊。65岁的龚达祥,只是在农闲时才干些银饰加工的活,一年可以挣到五六千元,最多时能达到万元。这对于贫穷的少数民族地区农民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可是,龚达祥与村里很多人比起来,还不算有经济头脑。由于九摆村自古就有加工银饰品的传统,如今当地许多有经济头脑的人都到州里或各地的旅游景点去开店办厂,并根据顾客的式样要求进行加工,于是,银饰逐渐从本民族妇女自用,发展为国内外游客的各种收藏需求。

“如今村里年收入达到五六万元的已不在少数。”当地一位乡镇干部说。

丹珠昂奔认为,民族地区经济比较落后是事实,但从文化上看,文化资源比较丰富,而且这个文化资源同时是很多民族地区的优势资源。假如能充分利用这个优势资源,使得它发展起来,就有可能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甚至可以成为支柱产业。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已有很多,例如云南的丽江、四川的九寨沟,通过以文化为基础,大力推进第三产业,尤其是旅游业的发展,取得了很好的成效。

不过,丹珠昂奔强调,考虑到有些少数民族文化正在走向消亡的特殊环境,在目前条件下,中国应该把保护放在第一位。只有待文化保护的问题相对解决以后,才能考虑发展的问题,因为一种文化封闭或者不发展、不使用,就会逐步僵化,同时也是一种破坏。

应该承认,近年来,在追求经济发展政绩的冲动下,一些少数民族地区开始大兴土木建设工程,商业氛围过分浓厚,使当地的民族文化遭受了很大的破坏。因而,在社会舆论的强烈关注下,有些人为了保护所谓的原生态文化,主张把该地区的人封闭起来,让他们过着原始的生活。

可是,对于这种做法或观念,丹珠昂奔认为,每个民族都是平等的,都享有发展和改善生活的权利。“假如就因为某一个民族有特殊的文化,让它与世隔绝起来,这的确是保持了原生态,但也是非人性的,至少我不同意这么做。” 丹珠昂奔说。

保护少数民族文化

本刊记者 冯建华  

来源:北京周报 2007年第22期 5月31日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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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号:239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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