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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哲学选修课论文_周易哲学简述_《周易》时的哲学发微

发布时间:2016-07-15 00:03

  本文关键词:《周易》时的哲学发微,由笔耕文化传播整理发布。


《周易》时的哲学发微

王新春

内容提要:《周易》是一部以“极天地之渊蕴,尽人事之终始”为宏大学术向度和根本学术宗旨的典籍,在这部宝典中,涵具着卓异的“时的哲学”的智慧。《周易》“时的哲学”发轫于古经而成熟于《易传》。这一哲学晓示人们,包括人在内的宇宙万象,都是时的存在。人所值的时与该时下所存在之一切,相对于人就具有了遇的意义;时遇是人所不可自主选择的,但人却完全可以成为时遇的成功回应者与驾驭者;挺立人在时遇中的主体性,应时因机适遇而同感性具体的时遇脉动之流相偕成一体,凭借方法论上的“时中”,人才能最大限度地创拓出自己人生德与业上的辉煌。自战国时代起,这一哲学又与孔子、孟子等的相关慧见渐次融而为一。从此,“时的哲学”成了儒家的基本哲学;“时的哲学”的精神,成了中华民族的基本精神之一。中华民族成为一自强不息、与时俱进、德业日新的伟大民族。

关键词:周易;时;时遇;时的哲学

经过数代相关人士时断时续的撰述、润色与删编整理,最终以包括古经六十四卦的经文与《易传》十篇(所谓“十翼”)两个有机组成部分的形式传世的《周易》一书,堪称中国哲学、文化发展史上的一部涵具精妙智慧的古老典籍。这部以“极天地之渊蕴,尽人事之终始”(北宋胡瑗《周易口义·系辞上》“以言乎远则不御”注语)为宏大学术向度和根本学术宗旨的宝典,它所涵具的精妙智慧,其中在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 “时的哲学”方面。以故,北宋著名易学家和理学家程颐曾经明确指出:“看《易》且要知时,凡六爻,人人有用。”(《二程遗书》卷十九《伊川先生语五》)唯《周易》“时的哲学”发轫于古经,而成熟于《易传》。

所谓“时的哲学”,乃是以一种特殊的“时”的智慧和视野,观照、理解乃至回应大宇宙和现实社会人生的哲学。此所云“时”,不可简单理解为时空之时,因它以时统空,摄空归时,又纳万象于其中,令时、空、物三者一体不分(所谓言时,则空乃至物即在其中矣),既涵盖了时空的基本意蕴,更在时、空、物的这种一体不分下,用价值之视野,以人为终极着眼点与关怀处,进一步包含着“时中之物”、“时中之物互动消长的总体格局与情状,及其相对于人的‘机’与‘遇’意义”这类更具根本性的意蕴,使“时”成了兼含时、空、物三者而又通体浸润着浓郁人道价值之精神的范畴。因此,此所云“时”,与其说是一个指涉实然世界的范畴,毋宁说是一个在实然世界基础上,着重指涉价值世界的范畴;简言之,它指涉着人所值的特定时空下,大宇宙和社会人生中各相关因素互动消长的总体格局与情状,及在此总体格局与情状下的事事物物。

作为一部卜筮之书,古经笼罩着浓重的神秘主义的筮占氛围。在此氛围下,环绕着筮占以趋吉避凶这一主题,古经通过视筮占为某一特定时下的活动,视筮占具体操作向着该时下全幅视野中的周围世界内的一切开放,视筮占所获致的卦爻画符示着与筮问事项相关的该时下周围世界的存在情状、及其所涵蕴的未来可能的动变与动变图景,初步昭示了《易》时的哲学观念的发轫。依古经之见,人们唯有透过筮占而明了置身于其中的时下之所遇,应时因机适遇而作出适切的回应,方可顺利达成趋吉避凶之目的。

在哲学理性渐次显豁、非理性的神学迷雾慢慢退去的时代文化背景下,通过对古经所初步透显出的上述“时的哲学”方面的观念的创造性改铸与诠释,《易传》升华出了成熟的《周易》“时的哲学”。由《易传》所理解并诠显的此一成熟的《周易》“时的哲学”,析言之则如下:

在《易传》看来,《周易》“时的哲学”,其第一步开示于人的,乃是明时之义。 首先,“有天地然后有万物,有万物然后有男女,有男女然后有夫妇,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序卦传》)终极言之,《易传》认为,作为万物中的一员,人首先是一种宇宙性的存在;而放眼人所在的茫茫宇宙,就不难发现,这一包藏无穷奥秘的大宇宙,乃是一种感性具体的时的存在。

《易传》令《易》开显出一种宏大的总体宇宙视野,使得包括社会人生在内的宇宙间之一切,皆全部进入到《易》的学术视野之中,打破了人的社会给人所造成的视界障蔽。在此视野下,《易传》指出,社会人生的根在大宇宙中,大宇宙是终极意义上的人的生存家园,唯有以全方位的彻底开放的心态,由人的社会放眼其外的世界,人才会大开其眼界,培养并豁显起一种大宇宙心灵,和一种与大宇宙息息相通、一体不分之意识,并由此而为更好地观照、认识与定位自身,以及自身而外的万物,规划人生之当下及未来,打下可靠的基础。准此理念,《易传》具体揭示了与人密切相关的此一大宇宙的所然及所以然。其中它称:“一阴一阳之谓道”(《系辞上传》),“天地之大德曰生”(《系辞下传》),“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系辞上传》)。天地是生化万物的“总父母”,父天母地既是阴阳之气的无尽宝藏,涵具无限的生化潜能,同时又具有无上的好生之大德或盛德,它们通过彼此所含藏的阴阳二气的交感消长,造化出了一个生生不息、变化日新的大宇宙。天地阴阳之气的交感消长,落实于相应的时下,大宇宙的生生不息、变化日新,自然也就实现于了相应的时下。《说卦传》“帝出乎震”、“万物出乎震”这两段被后世称为开示后天八卦方位的文字,就具体阐发了具有鲜明时的意味的年复一年往复循环的天地阴阳之气交感消长与万物生化的过程,昭示了时的长河无穷延伸下的大宇宙之生生不息、变化日新的具体感性鲜活之脉动。大宇宙的这种脉动,既具有相对的间断性,又具有绝对的接续性,是相对间断性与绝对的接续性的奇妙统一:因此脉动要具体实现于每一特定的时点或时段而使其具有相对的间断性,因此脉动又要因时的长河的无穷延伸而无限展延下去而使其具有绝对的接续性。这种间断性与接续性,都使得时性成了大宇宙的一个极为突出的特性。落实于某一特定时点或时段的天地阴阳之气的交感消长,以其相对的间断性而呈现相对静止的状态,并在此状态下,一则展现出相对稳定的交感消长之总体格局与情势,一则昭示着以往交感消长的基本消息,一则又涵蕴着未来可能的交感消长之总体趋势与图景。同样,由此所造成的实现于该特定时点或时段的大宇宙之脉动,也以其相对的间断性而呈现相对静止的状态,并在此状态下,一则展现出相对稳定的脉动之总体格局与情势,一则昭示着以往脉动的基本消息,一则又涵蕴着未来可能的脉动之总体趋势与图景。这种以时间上的时点或时段的相对间隔或间断为前提,而所具体落实或实现的天地阴阳之气的交感消长与大宇宙的脉动在上述相对静止状态下所展现、昭示以及涵蕴的一切,就是《易传》所理解的置身于其中的物与人所值之时。这种时,自然是一种大宇宙之时。间断性是相对的,接续性是绝对的。由于时间的长河要无穷延伸下去,天地阴阳之气的交感消长以及大宇宙的脉动也要随之无限进行下去,因此,这种大宇宙之时,也就必然处在持续交替流转的状态之中。

其次,由大宇宙层层向下落实,落实到人之为人这一层次,《易传》指出,人又是一种人文的、社会性的存在。而人所置身于其中的社会人生,同样是一种感性具体的时的存在。

“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乾卦·彖传》)天道变化,地道顺成,宇宙万物各得以正定其性其命。因此,“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说卦传》)父天母地赋予人及万物以至正之性与至正之命,而唯有当它们各自能够保持这种本然之性、命时,大宇宙才会呈现出一种最佳的理想和谐状态,所谓“保合太和,乃利贞。”(《乾卦·彖传》)而父天母地赋予人的至正之性与命,乃是一种由人文之仁义所滋润、并以其为终极价值根基的特殊性与命。以此性与命,人才在境界上远远高于其他事物,成为天地造化出的能够继天立极的最优秀分子,

步入与天地相参的显赫三才之行列。人文之仁义,是神圣庄严的人道之本,但现实的人生,未必与其相契合。《易传》指出,社会人生正是在或契合或偏离人文之仁义的不同轨道上,接续向前展延的。它的这种接续展延,就形成了其流变不息的感性鲜活之生命长河。这一生命长河的脉动,类乎大宇宙的脉动,也是相对的间断性与绝对的接续性的奇妙统一。也同是因乎此,而使得时性成了社会人生的一个极为突出的特性。

社会人生之整体,由处于互动中的每一特定个体之人生所构成。各个特定个体之人生,以或契合或偏离人文之仁义的不同方式,在特定的时点或时段上彼此互动着。他们的这种互动,基于以往相关个体互动所造成的当下特定社会人生之总体格局与情势,而又将令此一总体格局与情势发生程度不同的改观,并预示着社会人生未来可能的流变趋势与图景。这种同样是以时间上的时点或时段的相对间隔或间断为前提,昭示着以往个体人生互动之消息,展现着当下新发互动之前提,预示着未来可能之流变的社会人生之总体情状,《易传》认为,就是置身于其中的个体人生所值之时。这种时,有别于上述大宇宙之时,而可称为社会人生之时。个体人生所值之时,就具体包括大宇宙之时与社会人生之时这两个基本方面。一如前之所述,间断性是相对的,接续性是绝对的。由于时间的长河要无穷延伸下去,个体人生间的互动以及社会人生生命长河的脉动也要随之无限进行下去,因此,这种社会人生之时,也就同样必然处在持续交替流转的状态之中。

现实的个体人生,是特定时间段上的存在。他一则与同一时间段上的其他事物,处于特定的大宇宙之时下;一则与同一时间段上的其他个体人生,处于特定的社会人生之时下。他就是这种特定大宇宙之时与社会人生之时下的特殊时的存在。他所处的上述两种时,就是他所值的两种遇。这种时或遇,是先于他而存在的,是他展开其生命历程、开拓其生活天地的前提。因此,在《易传》看来,人生的第一步,就是明时,就是对其所值的大宇宙之时与社会人生之时,有一种清醒的了解与把握。

复次,《易传》认为,存在于感性具体而鲜活的大宇宙和社会人生之上述脉动中的时之义,已为作《易》之圣人通过符号系统的六十四卦的卦画,作出了相应的表征和符示。通过这种表征和符示,以及同时所配备的与此符号系统构成互诠互显关系的文字系统的卦爻辞的诠释,作《易》之圣人近乎和盘托出了其明时之义。依《易传》之见,六十四卦,就是大宇宙和社会人生中之一切的表征者,就是上述大宇宙之时与社会人生之时及在这两种时下之一切的符示者。由此,六十四卦亦因而有了其各自特定的“时义”:

“一阴一阳之谓道”,“刚柔相推而生变化”(《系辞上传》)。阳气刚而阴气柔,并由此引发出天人宇宙间阳刚与阴柔两大相反势力。大宇宙中的万物万象万变,由天地阴阳二气以及阳刚阴柔两种相反势力的交感消长所引起。发生于特定时下的阴阳、刚柔的这种交感消长,有相应于该时的、带有该时点或时段之鲜明时性的相应展现。六十四卦的卦画所表征和符示的,其一就是大宇宙中阴阳、刚柔的此等交感消长之六十四种总体基本时象。此六十四种总体基本时象,进一步析言之,则可分为相对静态与动态两大类时象:前者即特定时下的、处于相对静止状态中的带有鲜明时性特征的阴阳、刚柔交感消长之总体格局与情状;后者即在一段特定时的延展下的、带有各自相应时段之鲜明时性特征的阴阳、刚柔交感消长之相对有始有终过程,及在此过程中所展现出的交感消长之总体大势。这两大类时象,每一卦往往兼而表征、符示之,只是有时侧重于表征、符示其中的一类而已。例如,临卦,其所表征的相对静态之时象,就是“刚中而应”,即九二阳刚居二爻之中位,得中,又与同其处在相应关系爻位上的六五阴柔品性相反而相应和;其所符示的动态之时象,就是“刚浸而长”,, 即阳刚渐次息长,并有盛长而彻底消去阴柔之势。(引文皆见《临卦·彖传》)

大宇宙中,因乎天地阴阳二气以及阳刚阴柔两种相反势力的交感消长,引发出了万物万象万变。阴阳、刚柔的这种交感消长,具有着鲜明的时性,而由此所引发出的万物万象万变,自然也就有了其鲜明的时性。六十四卦的卦画所表征和符示的,又是宇宙万物万象万变的六

十四种基本时象。此六十四种基本时象,亦可再细分为类乎如上所云的相对静态之时象与动态之时象两大类。

社会人生领域中,因乎个体人生间的互动,而使社会人生展示为各种总体格局与情势。这些总体格局与情势,亦皆出现、展示于相应时下,并带有其所由以出现、展示的相应时点或时段的鲜明时性特征。六十四卦的卦画,其所表征和符示的,又是社会人生领域中的六十四种基本时象。再进一步析言之,则此六十四种基本时象,亦可析为相对静态与动态两大类时象:前者指特定时下的、处于相对静止状态中的带有各自鲜明时性特征的社会人生互动之总体格局与情状;后者指在一段特定时的延展下的、带有各自相应时段之鲜明时性特征的社会人生互动之相对有始有终过程,及在此过程中所展现出的互动之总体大势。此两大类时象,每一卦同样亦每每兼而表征、符示之,只是时或亦有所偏重而已。例如,比卦,其所侧重表征的,是上述相对静态之时象,此一时象,即“下顺从”与“上下应”(《比卦·彖传》)。所谓“下顺从”,即位于下卦的三阴所表征的臣民,在下而顺从居于五爻之位上的阳爻所符示的君王。所谓“上下应”,即卦中九五一阳所表征的君王,得到另外五阴所符示的上下所有人的应和。再如,乾卦,其所侧重符示的,可以看作是社会人生领域中的动态之时象,此动态之时象,最为基本的,就是具有龙一般品格的人,他的由潜而见(现)并最终至亢的过程。(详《乾卦》爻辞所云“潜龙”、“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以及“亢龙”。)

这就是六十四卦的三个基本方面的“时义”。六十四卦所表征、符示的这些“时义”,显然完整涵盖了前所揭存在于感性具体而鲜活的大宇宙和社会人生之脉动中的时之义。

正因六十四卦涵具着以上三个基本方面的“时义”,所以,即可称:“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系辞下传》)六十四卦中的每一卦,皆由六爻错杂而居所成。由阴阳爻之此等错杂而居所形成的每一卦体,其所表征和符示的,就是各种不同时下的、带有鲜明时性特征的大宇宙和社会人生中的一切。此所谓一切,即此所云“物”所涵盖的内容。准此,三国魏年青才俊的易学家和玄学家王弼,才进一步天才而扼要地点明了《易》卦所涵具的上述“时义”。他说:“夫卦者,时也;爻者,适时之变者也”;“卦以存时,爻以示变”。(分见《周易略例》之《明卦适变通爻》、《明爻通变》)

人所值的这种由卦所表征和符示的时象,因其对人所具有的遭际、际遇和机遇意义,而对人的现实人生产生着不可低估的影响。正因为此等不可低估之影响的存在,所以《易传》透过其《彖传》,特别提揭、感叹了六十四卦中的豫、随、颐、大过、坎、遁、睽、蹇、解、姤、革以及旅这十二卦的“时义”及其大用。如于颐卦之下称:“颐之时大矣哉! ”于豫卦之下称:“豫之时义大矣哉! ”于睽卦之下称:“睽之时用大矣哉! ”

实则,不唯以上十二卦有其值得提揭、感叹的“时义”及大用,其他五十二卦亦然。《易传》特别拈出这十二卦,不过是为了标举十二个范例,以便诱发人的慧思,使人能够触类旁通,也以时的视野去解读出另外五十二卦的“时义”及大用,并真切通透地领悟到《易》总体的“时的哲学”方面的精妙大智慧。

依《易传》之见,在明时之后,《周易》“时的哲学”晓示人们,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乘时、应时,如何乘时、应时而崇德广业,开拓人自身理想的生存发展天地了。

《易传》认为,依照《易》的理念,因人道赖人文之仁义而得以确立,人文之仁义乃人之为人的终极价值根基,所以,正大的人生追求,就应当是“崇德广业”。即一则大力提升人的内在形而上的人文德性品位,一则以此为价值根基,努力开拓外在功业,以便既善化他人及社会,又令社会人生形而下的现实生活品质也得以不断提升。《易》正是这样一部圣人用以“崇德广业”的宝典。所谓:“夫《易》,圣人所以崇德而广业也。”(《系辞上传》)正是有鉴于此,《易传》开示,人对于自己所值的、由六十四卦所表征、符示的大宇宙和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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